新竹-國立新竹教育大學
- yanling
- 2018年4月29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(全文摘至2016/10/30粉絲專頁「魚雁,她方之城」)

新竹是一個小小的城市,就像我的學校,是座小小的島。我自作浪漫的為S遷移自此,念了一個唸起來很拗口的系所。
這裡是大學之城,我們狹隘地說這也是中產階級的理想狀態,有應該氣質滿分的未來老師,有未來進竹科的工程師,一切都走在「應該」走在的道路上。於是我們也要面對軌道上的問題:性別、學歷、長相等等的比較,夢想的模樣反面來說就是社會現實的黑暗縮影。
看似夢幻的合併,卻血淋淋掀開台灣教育體制的一面。我只知道今天我沒有名字了,剛念大一時,我們說「竹師」,大二好不容易習慣校名,能力所及再配上心諮系。今年很突然的我們變成一個校區,只留給我們一條路名。然後你在翻開各種毫無邏輯、缺乏理性的留言,所有我們擁有的特徵都成了攻擊點:我們是媚俗的女孩,所以我們想貼理工男;我們是竹大,所以我們想要更高等的學歷;你們是宅在宿舍的男孩,所以想看妹子;你們是清大,所以你們不想拉低學分。
這個社會呀,會忙著幫我們解釋,每個標籤都變成沒說完的潛台詞。
而我們也只能記得處暑時,宿舍裡的電扇嘎吱嘎吱響,偷吃室友的夜點。夜晚悶熱的系窩,每次為活動的笑鬧練習;宿舍門禁前傻瓜樹下、九大的情侶;冬天晨操時,陪我們躺在球場上看星星的校狗小花;在簡餐店刷焗烤盤、當牙助的我、在火鍋店和圖書館打工的同學;還有六小時的團體、一起寫小論文的圖書館,偷偷說圖書館四樓會鬧鬼。鬼叫要回家,但假日仍乖乖去實驗室唸paper,吃教授給我們的糖果。
我們從沒辦法真正愛上新竹,因為它代表著一個普遍社會。但我們學著在這生活,並且試著愛上給予我們歸屬感的人事物。理想不應該成為一個軌道,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如此不同。
今天我們沒有了名字,賦予我們價值的不會是新的冠夫姓,空白的名片上將是我們每個人真正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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