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宜珮
她一直不是那種很引人注目的女孩,嘗試變得耀眼,只是因為喜歡的男孩是如此。但她一直做不來,她不曉得怎麼自拍才好看,頭貼那個圓框前前後後換了多張照片,怎麼也不曉得自己好看的角度在哪。 上高中前的那個暑假,她們一群人約好要成為各自學校耀眼的那群,像電影演的那樣。自願當班長、進入...
她一直不是那種很引人注目的女孩,嘗試變得耀眼,只是因為喜歡的男孩是如此。但她一直做不來,她不曉得怎麼自拍才好看,頭貼那個圓框前前後後換了多張照片,怎麼也不曉得自己好看的角度在哪。 上高中前的那個暑假,她們一群人約好要成為各自學校耀眼的那群,像電影演的那樣。自願當班長、進入...
前些日子平均一個禮拜寫三篇稿子、兩個記者會,忙碌過後,才發現其他前輩對我的評價。可以很驕傲說聲,都是正向的,稱讚我的寫稿速度、效率高。不過,對主管而言可能還是不夠吧?畢竟一名記者可能一天出四篇稿子(但我也看透了,大多記者參加記者會都能拿到機關所準備的新聞稿,只是品質可能參差...
2018年以一聲《波西米亞狂想曲》的沉醉驚醒12月,宣告結束。 去年聽過AnDy Wu的混音版後,今年偶爾會好奇2018到底有什麼音樂呢?畢竟我的youtube演算法到現在還是幫我連到something just like this...
今年冬天來的特別緩,時間界線也變得曖曖不明。第五年在新竹準備過冬,大二買的大衣已經磨的都是毛球,不知不覺習慣了在這的那些日常。 第一份正職工作差不多六個月,發現自己很不會假裝、很不會忍耐,皺著眉去面對每一天。主管喜歡偶爾指正我新聞稿的字句中,總愛用倒裝句。「不夠簡單、不夠明...
我的畢業季,很長,就像學長曾打趣似的跟我說道。 從發下學士服的2017冬直至2018夏,和別人拍,也拿起相機幫許多人拍。 學士服剛發下,就因為西子灣文學獎的評選會南下,和C在旗津拍。 對我而言,在高雄的日子經常是特別的,常常在那把沉甸甸的情緒放下。我想在那裏套上學士服畢業,...
拜二下班,儘管前一日我們已經備好颱風天的菜色,花椰菜、雞腿肉,甚至是一瓶白酒。C從實驗室出來後,仍舊說自己忘了多準備一道小菜。 於是和C又一起去頂好。 小小的頂好,結帳人潮整整繞了一圈店面,每個人穿梭在置物架,尋找人龍的尾端。爸媽牽著小孩、大學生伴著朋友,數個歡鬧奔騰的聲音...
It's been about twenty days over new year,2018. Last year, I quite thought about "next year". Mm... I mean 2018 is a special year for all...
那天買去光南買原子筆筆芯時,狹窄的樓梯間擦身過幾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男生。我穿著大衣裹著圍巾,和他們很不一樣,和自己十七歲的樣子很不一樣。我用雙眼偷偷瞧著他們。 「欸,你們覺得手機殼怎麼樣?她會不會喜歡?」男孩A和後頭兩個人說道。...
「當我們討論城市,我們其實在討論愛情。最愛,不見得是第一個,也未必是現正在居住的城市,如果我們夠幸福,也許我們能在心愛的城市終老,就像我們祈禱自己能尋得真愛,與子偕老。但,也許,對大多數人來說,最愛往往是我們時常想起的那個人,我們在人生的某個時刻遇見了,認識了這個人,形成了...
禮拜四晚,作死的自己掏耳朵時,很用力的撞到,流了一整晚的血。凌晨C載我掛急診,血一直從耳朵滲出,馬偕的護理師又好氣又好笑的重複「妳自己去挖耳朵?」這幾個字,當下好想哭,因為「浪費醫療資源」這幾個字好像被寫成掛牌吊在脖子上,快勒死我。最後她們說去台大醫院吧,還有耳鼻喉科。 ...
禮拜五是短暫無班日以來又開始上班的第一天,碰上小雨,整條光復路儼然變成停車場。往園區的路上擠,才發現這跟我害怕摩肩擦踵的台北也差不了多少。有一種「啊,最後還是這樣」的感嘆。 上班負責的事是細碎而零散的,午餐的員工餐廳是一條密密繫成、淡藍色制服的工程師們。所有的時間都清楚整...
夏末,換季就和貓咪吐毛球一樣。 有時候醒過來,意識自己在床的邊緣,然後才睜開眼睛,陽光從上方透出。醒來時時間感總是模模糊糊的,清晨、夜晚皆是如此,我就會知道我又夢見你,或是我又再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夢見什麼。 貼著床的邊緣,都會想起大一宿舍的六人房。我想,我大概是房裡最愛哭的...
山裡都是你的味道,旅宿厚重的被子上、樹林木頭的濕氣;也都是你的影子,雲略過山邊的深影、星星還未消失的清晨。山裡都是你。 目的地的路上,四周都是暗的,一盞盞路燈,像被露珠裹著站在那,成了接連不停的小精靈。 天空亮的很快,從山稜線透出橙色的,染了山邊一方。星星還在上頭,獵戶...
大學進入第四個暑假了,要搬去第四個地方。衣服裝箱、厚重的書裝箱、相機裝箱,一個個東西突然都變得有單位。不再是長長的故事。 從一開始必須搬家,到後來變成習慣,這樣打包的過程對我而言就像生存。大二外宿那年,總覺得家裡的燈永遠都點不亮。白色的日光燈像是有一道暗影,下班躺在床上時,...
上班時,鵝黃色制服的女孩經過櫥窗,她打理得整齊,書包的正面看起來像驕傲的徽章。一切都是那麼精確,像一個特別乾淨、特別舒服的存在。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畢業季,一直到垃圾車經過,五點多,人車湧向學府路,對向馬路上一個個穿著竹中制服的男孩別著紅花。 那些別著紅花、青春的靈魂。...
她休息了。小小的虎牙沾著Taco裡的莎莎醬,眼睛裡有光點,腿上抱著她家的狗。 我想起一項測驗:眼神追視。盯著她的時候,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接受這項測驗。因為我曾經也是,那時候不喜歡看人,因為得到評價實在太容易了。她在音樂節的前一天打給我,說她害怕與人交談,說她不知道明天要如何面...
「我們都能不期而遇那個瞬間點亮高速公路上每一盞燈的人。他的笑會像光芒,能驀然照亮你的未來、現在還有過去。」-- 惠心 偶爾我會上台北,去開會,去看展覽、聽團,去當一個女孩的窗口。每一次的台北行,都是有目的性的,都是榨乾腦與心。把能說的都說出來、能感受的都感受,盡可能抓住一切...
低潮期時我不回家,我怕我像是牽回一整片烏雲,去面對物理狀態的濕氣。 那時候我從恆春回來後,母親在知道我的自殺意念後,她載我回新竹,即使我一直拒絕。我知道,她只是想跟我說那句:「妳要小心喔。」是的,我們的文化總是這麼隱諱地說這些。但我知道,她真的很愛我。那天她也告訴我一個秘密...